如果使用百v度A*PP或者U*C/Q.Q浏览器不显示内容or乱码,请关闭广告屏蔽功能or畅读模式,或者安-全模式(今日*头条须关闭安-全模式)
但太过简单,不具备区分性的规章,会导致很难形成共同体意识,若康朱皮不去追求共同体意识,很快人们就会产生其他的自我认同:
中夏人、胡人、羯人、乌桓人、并州人、幽州人、农民、牧民、商人、工匠、兵户、吏户、山民、上党老人、雁门新人、上谷元从、广宁义士、豪强、黔首......等等都可能不是对等概念,参杂民族、地域、职业等多种元素,同一类型里还可以继续细分的意识就会取而代之,等到这些概念被强化,康朱皮的事业大概就会被无穷个小派系拆散伙了。
要在彻底不管与管到僵化之间获得平衡,对于康朱皮来说绝非易事,他总不能要求每天早上起来,所有人都大嚷三句“消灭世家暴政,天下属于百姓!”
或者换个口号:“至诚不悖否?言行不耻否?气力无缺否?努力无憾否?亘勿懈怠否?元光流溢否?”
靠磕头喊口号来促进凝聚力,不成体统。
现阶段,康朱皮军最具有标识性的东西便是头上的红巾,肩上的符箓,随军的孩童都经常传唱:“黄巾寇天师,赤头康战帅,黄巾落,赤头兴,不裹红巾待何时?”
这也不太行,例如符箓这种玩意,不管信不信,只要是免费不要钱的,中国老百姓都会想办法去弄,然后仿造着其他人的样子去佩戴,区分度还是不够,但事到如今只能将就了。
没有食堂可供聚餐,高丹便在头上裹了红巾,肩上佩了符箓,暂且成了康朱皮派系的新人。
因此,由于高丹实在太识大体,康朱皮只好伸手不打笑脸人,连将高丹军打散混编的念头都暂时搁置,毕竟他沿途收拢了不少天师道溃兵,部众里还有前晋军的低级军官与兵士,正是戮力同心,维持队伍不溃散的时候,随便火并向自己效忠还态度恭顺的人,以后还怎么裱糊这支队伍?
不过,军正还是要派,康朱皮一口气就选了好几个军正,让赵桓领队去高丹军,提醒他们优先保证行军效率,其他的军纪问题可以暂缓,切莫想几天就把高丹军变成元光军,那是不可能的。
于是,迫于共同行军的康朱皮军威慑,以及头领高丹都服从了的事实下,高丹军的兵士并不敢做什么反抗,而是任由那些脾气很差的军正挥舞着刀枪棍棒处置。
赌博,玩随军妇女,喝酒,穿着女装晃悠,衣服歪斜,兵甲不利,军正可以都不管。但若是有人敢掉队,拖延大部队速度?马上就有军正来让他精神一下。
如果胆大的人敢反抗,纠纷扯到高丹那里也不怕,他还有些高兴咧,按照康朱皮的军纪进行严格要求,至少有效减少逃兵数量,保证他手头有兵,不然人全跑完了,他拿什么和康朱皮讨价还价?
和之前一样,高丹这次只带了最亲近的两个近侍来康朱皮的大帐会晤,这次会议应康朱皮要求,除了留守警戒的部队指挥官不可妄动,其他人都得来参加。
而高丹衣着朴素,并无什么华丽的佩饰锦绣,一进营帐就恭敬地向康朱皮行礼。
虽然据军正所说,“妇家子”高丹平日里喜欢美人,美酒,美食,美服,美器,仅一个月就“娶”了三房妻妾,犹嫌不够,纵使行军途中,也不忘享受。但他见过一次康朱皮后,无论是他自己来见,还是派手下前来,绝不穿什么奢侈昂贵的服饰,繁琐的佩饰一律不戴,只裹赤巾,佩符箓而已。
“不必客气,高将军请坐。”
只穿着素麻衣,披着取暖用的狼皮斗篷,脸色不佳的康朱皮正靠在一块竖直的木板上,不至于太累而躺倒,顺手指了指胡床,那柄放在手边的“黄天当立”长剑算是康朱皮手上唯一的昂贵之物。
再次感谢康朱皮后,高丹乖乖接受了面前这位年仅十八岁的义军头领的“赐座”,坐在一堆同样年轻,身着戎服,浑身散发着杀气与斗志的义军悍将之中,神色自然,倒也不嫌拘谨。
见重要头领都到齐了,康朱皮拖着疲惫的嗓音说:
“驴儿,你把乌桓人的情况讲一下,然后......咳咳......我没事,都坐好”
康朱皮一阵咳嗽,用眼神示意要靠过来关心的米薇正在开军事会议,任何人不得擅离位置,然后接着说:
“讨论下一步棋走哪,之前在上谷做的老计划,是否需要临时变更,讨论吧!”
说完,疲乏的康朱皮又往后靠,调整呼吸,尽量争取舒服一些。
按之前义军讨论的转进方案,就有涉及眼前桑干城的部分。
当时讨论出的结果是两手准备,一是如果难以攻克,便绕城不打,大军先北渡桑干绕行,走前汉的阳原故县,再南返渡河,进入汉代的老雁门郡,也就是后世的大同地区。
二是若攻克了桑干城,便一路西去,先打平舒县,再杀回本朝的新雁门郡地区,利用去年康朱皮积攒的威望,可多拉人马。
“郎主福至,有如天祝!我们不如不打乌桓桑干城,只留少数人警